第391章 左都御史承受不了被女人击败，发疯
左都御史和顺天府尹以及在此地的这些文官之所以会愤怒。
并不是因为他们已经被锦衣卫给抓住。
甚至也不是因为皇帝知道了他们做的这些事。
愤怒的是他们知道，原来自己彻彻底底的败在了郭妃雪和索菲亚两个女人的手上。
他们那么瞧不起郭妃雪和索菲亚这两个女人。
甚至因为这两个女人自己才会答应那些文官，一起去做这些事情。
当时为什么要做，不是真的那么的厌恶陈寒。
他们甚至都已经想好了，是要到郭妃雪和索菲亚那里去讨一个便宜。
即便知道陈寒现在不在京城，在朝鲜战场上面。
可他们依旧怀揣着饱满的热情，带着礼物前去。
为的是和郭妃雪和索菲亚能够和谈，能够把这些恩怨都给化解。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郭妃雪和索菲亚却公然侮辱他们。
甚至戳穿了他们的目的。
说他们是骑墙派，说他们朝三暮四等等。
身为文官而且是高官，他们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所以才会做下那样的不可收拾的事情。
原本这些事情在他们认为，那都是因为郭妃雪和索菲亚引起的。
可现在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打败他们的正是郭妃雪和索菲亚。
是他们瞧不起的女人。
是他们觉得这两個女人，只是靠着陈寒的势力，才做成了这些事情的女人。
李如柏看到他们几个人脸上的表情之后，就知道他们在想一些什么。
甚至还发出了嘲讽：“几位大人，没有想到吧，你们瞧不起的郭姑娘和索菲亚姑娘人家厉害着呢。
知道你们几个人肯定不服气，肯定想着去搞破坏，所以早早安排了人蹲守在石桥边上，就等着抓你们个现行。”
当这种扎心的言语说出来之后，对于这几个官员来讲，不次于晴天霹雳。
他们觉得自己的思想很缜密，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周到，觉得行动方案很严格。
所以必然能够逃过所有人的检查。
必然能够让左都御史以及陈寒还有郭妃雪和索菲亚付出代价。
即便现在被锦衣卫抓住，他们也觉得自己等人，只不过是没有超越锦衣卫的能力而已。
毕竟锦衣卫原本就是专门蹲守在官员身边，抓官员犯错的机构，败给他们无所谓。
但怎能败给那两个讨厌的女人呢？
他们怎么都想不通。
他们怎么都觉得这不可能。
左都御史更是气的发白的胡须，被气流吹的飘飘欲起。
整个人站在原地如筛糠般的抖动。
那是激动的，那是愤怒的，那是不甘心的。
开始他看到文官被家丁打的弹倒在地上。
又看到他们为了活一条命，找李如柏攀关系那副可怜的模样，使他十分看不起。
他甚至在那个时候还有点得意。
觉得自己至少还像个官员。
还像是个读书人。
有一点点自尊心。
可现在这一切的自尊心，都被李如柏说的那些话给击穿了。
败给了两个女人。
老夫这辈子，从小被人尊称为神童，从小就在四里八乡享誉有方。
从小被人夸着长大。
进入官场，更是官运亨通。
一路到达了现在的左都御史。
可没有想到最后居然败在了两个女人手上。
一想到这里，左都御史仰天长叹，神情无比癫狂。
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实在是这个年代的人就是有点看不起女人。
所以总觉得女人就应该要比他们弱。
就应该要比他们差。
就应该要比他们无能。
但现在发现并不是这样。
郭妃雪和索菲亚这两个女人不仅比他们厉害聪明。
甚至比他们更加的周密，料敌于先。
他们有任何的行动，人家都提早知道。
并且早就收好埋伏等着你们上钩。
左都御史笑着笑着眼泪都流出来了。
接着他突然之间神情崩溃，哇呀呀大叫。
绕着院子，就开始狂奔乱跳。
一边跑一边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原来是因为太过激动太过一不甘心，疯了。
其实这样的人就是脸皮薄。
他不想承认自己败给了两个女人。
而且是侮辱过他们的女人。
但是事实上呢，却又真的败在了人家的手上。
顺天府尹看着疯疯癫癫的左都御史，着实同情。
同时心里边还有一些羡慕嫉妒。
因为如果左都御史都疯掉了的话，说不定他的家人还能够免受连累。
他也想疯。
可是他的情绪没有左都御史来的那么强烈。
在那一瞬间将左都御史所有的自尊心，所有的高傲都给击碎。
因为左都御史从小在顺风顺水的环境当中成长起来。
即便到年老，也是除了今天受挫之外，就没有受过太大的打击。
可今天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重了。
对别人来讲无所谓。
但对他这种从小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人来讲，就太重了。
李如柏他们看着疯疯癫癫的左都御史，吩咐起来：“抓起来，立刻抓起来，绝不能让他跑掉。
立刻抓人，将左都御史的家眷都给抓起来。
将他的府邸封住，立刻挨家挨户去抓其他官员的家眷。”
李如柏吩咐后，很快锦衣卫就呼啦抄进到里边去将左都御史的家人都给抓了起来，包括他两个儿子，三个孙子。
左都御史的家人出来之后，看到老头已经疯成这个样子了，觉得可能是锦衣卫逼迫的。
他有两个孙子非常的激动，甚至挣开了锦衣卫的束缚。
跑到左都御史面前，抓住左都御史用力摇晃，想让左都御史清醒过来。
可是左都御史此时哪那么容易就清醒。
他已经疯疯癫癫，人的精神一下崩溃了，那是根本挡都挡不住的。
尤其是像左都御史这种非常骄傲的人更是如此。
当他的自尊心被击碎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再也没有机会恢复过来了。
左都御史的两个儿子三个孙子大喊大叫：“李如柏你就算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又如何？你以为是皇帝吗？
你以为你是陈寒吗？
伱居然把我们家老爷子给弄疯，告诉你就这件事，我一定会向陛下弹劾，你就等着吧。
你等着你李家满门，都要因为这件事情着手牵连。
不要以为你是锦衣卫，不要以为你是陈寒的狗腿子，你就可以如此的肆无忌惮。
我们家也不是好惹的，你去打听打听。
你那么喜欢当狗，肯定也得考虑考虑。
如果有一天皇帝不喜欢你们这些狗了的话，曾经的受害者可是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难道你们就不为自己的前途和家族着想？”
还是攻心之计。
他们认为现在这个李如柏，虽然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可总应该明白。
他们现在就是皇帝放出去追逐猎物的狗而已。
可迟早有一天，猎手也会因为对猎犬的不喜欢而将他舍弃掉。
而到时候这条猎犬曾经咬伤过的猎物，可是通通会反过头来将猎犬给咬碎的。
而其他的官员在听到这个话之后，也是立刻说道：“说的就是，李如柏你年纪轻轻的，不会觉得你在这个位置上就能一直能干到死吧。
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你也会因为被皇帝猜忌，而丢掉了眼前的这个位置。
甚至会因为知道的太多，被皇帝给灭口。
皇帝虽然下指捉拿我们，可是你是个执行者而已。
你可以完全执行皇帝的旨意，你也可以高抬贵手一下。
你只是高抬贵手那么一下，你可以在皇帝面前交差。
可是对于我们这些人而言，可能就会有不少人获得新生。
这你都一点不考虑吗？
难道你就真的想要看到同僚之间，全都是血腥斗争？”
说实话，这个话说的真的是令人挺动心的。
要知道现在的李如柏还年轻，还有很多的路要走。
而这些锦衣卫，此时也个个心里边有些犹豫。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哪个不是有家有室的。
他们哪一个不是背后有一堆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皇帝的命令怎么也不会来做，直接抄家灭族这种事情是有点有伤天和。
可是又能怎样呢？
难道皇帝下命令了，要将所有的人都给抓住自己还不给抓吗？
说实话，这其实挺难的。
此时的李如柏也在犹豫。
一直都在犹豫。
他犹豫着要不要放过这几个官员的家人。
可是如果放过了这些人的家人的话，自己李家可能就遭受到连累，又该怎么办？
可如果不放，他放眼看过去。
只见左都御史的家人里边，有十来个都是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小姑娘。
他们一个个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个个的都那么的年轻。
如果发配到了边关去的话，可能在路上这些个年轻人就得死掉。
那是多么的令人觉得悲哀。
可如果放过了这些人的话，皇帝那边如果没有办法自己又该怎么办？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
顺天府尹这边先走过来扑通跪倒在了李如柏的面前。
他先邦邦邦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说道：“李佥事，这件事情的确很难办的的确很为难。
可是我们还是得要求您一下。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些事都是我们做下的。
您之前说过，我们是不是没有为家人考虑过。
我们有为家人考虑过，可是我们没有办法。
官场斗争，尔虞我诈。
这本来就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你身为官宦人家，难道会一点不懂这些？
你肯定是懂的，所以你更懂我们没有办法，完全为自己的家人考虑好。
我们甚至没有想过自己会失败。
所以这是我们考虑不周的地方。
你还年轻，皇帝下达的命令你是个执行者。
你可以一刀砍死我们，也可以一刀把我们的手给剁下来，不伤不及我们的性命。
这都是执行的过程，没必要真的闹的鱼死网破的地步。
因为即便我们所有人都服法了，你在皇帝那里，也只不过是交了差而已。
但是官场上有多少人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记恨你？
你以后还想要往上走吗？
皇帝陛下毕竟还年轻，他有朝一日可能会变心，可能会不再信任你们，你怎么办？”
顺天府尹这么说，其实都是为了给自己的家人开脱。
但是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因为大家都还年轻。
皇帝陛下也年轻，可能现在只是一时冲动，要将这些官员的家眷都给抓起来，然后发配到千里之外去。
等后边皇帝后悔了呢，又会发一道恩旨让他们都给回来。
但这个过程当中自己就完完全全得罪了这些个当官的。
皇帝不会因为这个东西被官员记恨。
又或者说官员即便既恨皇帝又能怎样呢？
也不能把皇帝拉下来。
可是执行者的自己夹在这当中，那是一定会受到牵连的。
一想到这里，边上也有几个弟兄犹豫起来，他们都还年轻。
而且也没有李如柏这样的家世背景，他们更要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就像顺天府尹说的那样，你们只是执行者而已。
你们下刀的地方可以是脑袋，也可以是手臂。
不一定要置所有人于死地的。
完全有转还的余地。
难道就不为将来考虑考虑？
说实话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动心的。
尤其是看到左都御史的家人里，有那么多年轻的小姑娘小伙子。
这些人如果真的被发配到了千里之外，又或者是发配给那些披甲人为奴的话，实在是有伤天和。
犹豫了好一会之后，李如柏终于下定决心：“所有的家眷先留在府里，不许出去。
等本官向陛下禀名之后，再来对你们进行安排。
但如果你们随意逃跑，可就失去了最后可以得到原谅的机会，那就怪不得本官到时候秉公执法了。”
李如柏这么说，几个文官都跪倒在了李如柏的脚底下。
他们知道自，己肯定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如果家人能够得以保全的话，那这辈子也值了。
他们给李如柏磕头行礼之后，大声的说道；”多谢李佥事成全，多谢！”
左都御史的家人更是集体跪倒在地上，感谢李如柏对于他们的救命之恩。
可有几个锦衣卫立刻上前去：“头儿，您这么做，如果陛下那边不答应，那咱们可就……”
李如柏还不等他说完话，立刻就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的头上来：“今天是我要放他们，所以不管是陛下怪责还是朝臣怪责，都算到我一个人头上，不关你们的事。”
其他锦衣卫的弟兄脸上都露出了愧疚之色。
他们没有办法像李如柏这么洒脱。
因为李如柏即便不当这个官回到辽东去，那也是妥妥的富二代官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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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因为他们已经被锦衣卫给抓住。
甚至也不是因为皇帝知道了他们做的这些事。
愤怒的是他们知道，原来自己彻彻底底的败在了郭妃雪和索菲亚两个女人的手上。
他们那么瞧不起郭妃雪和索菲亚这两个女人。
甚至因为这两个女人自己才会答应那些文官，一起去做这些事情。
当时为什么要做，不是真的那么的厌恶陈寒。
他们甚至都已经想好了，是要到郭妃雪和索菲亚那里去讨一个便宜。
即便知道陈寒现在不在京城，在朝鲜战场上面。
可他们依旧怀揣着饱满的热情，带着礼物前去。
为的是和郭妃雪和索菲亚能够和谈，能够把这些恩怨都给化解。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郭妃雪和索菲亚却公然侮辱他们。
甚至戳穿了他们的目的。
说他们是骑墙派，说他们朝三暮四等等。
身为文官而且是高官，他们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所以才会做下那样的不可收拾的事情。
原本这些事情在他们认为，那都是因为郭妃雪和索菲亚引起的。
可现在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打败他们的正是郭妃雪和索菲亚。
是他们瞧不起的女人。
是他们觉得这两個女人，只是靠着陈寒的势力，才做成了这些事情的女人。
李如柏看到他们几个人脸上的表情之后，就知道他们在想一些什么。
甚至还发出了嘲讽：“几位大人，没有想到吧，你们瞧不起的郭姑娘和索菲亚姑娘人家厉害着呢。
知道你们几个人肯定不服气，肯定想着去搞破坏，所以早早安排了人蹲守在石桥边上，就等着抓你们个现行。”
当这种扎心的言语说出来之后，对于这几个官员来讲，不次于晴天霹雳。
他们觉得自己的思想很缜密，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周到，觉得行动方案很严格。
所以必然能够逃过所有人的检查。
必然能够让左都御史以及陈寒还有郭妃雪和索菲亚付出代价。
即便现在被锦衣卫抓住，他们也觉得自己等人，只不过是没有超越锦衣卫的能力而已。
毕竟锦衣卫原本就是专门蹲守在官员身边，抓官员犯错的机构，败给他们无所谓。
但怎能败给那两个讨厌的女人呢？
他们怎么都想不通。
他们怎么都觉得这不可能。
左都御史更是气的发白的胡须，被气流吹的飘飘欲起。
整个人站在原地如筛糠般的抖动。
那是激动的，那是愤怒的，那是不甘心的。
开始他看到文官被家丁打的弹倒在地上。
又看到他们为了活一条命，找李如柏攀关系那副可怜的模样，使他十分看不起。
他甚至在那个时候还有点得意。
觉得自己至少还像个官员。
还像是个读书人。
有一点点自尊心。
可现在这一切的自尊心，都被李如柏说的那些话给击穿了。
败给了两个女人。
老夫这辈子，从小被人尊称为神童，从小就在四里八乡享誉有方。
从小被人夸着长大。
进入官场，更是官运亨通。
一路到达了现在的左都御史。
可没有想到最后居然败在了两个女人手上。
一想到这里，左都御史仰天长叹，神情无比癫狂。
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实在是这个年代的人就是有点看不起女人。
所以总觉得女人就应该要比他们弱。
就应该要比他们差。
就应该要比他们无能。
但现在发现并不是这样。
郭妃雪和索菲亚这两个女人不仅比他们厉害聪明。
甚至比他们更加的周密，料敌于先。
他们有任何的行动，人家都提早知道。
并且早就收好埋伏等着你们上钩。
左都御史笑着笑着眼泪都流出来了。
接着他突然之间神情崩溃，哇呀呀大叫。
绕着院子，就开始狂奔乱跳。
一边跑一边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原来是因为太过激动太过一不甘心，疯了。
其实这样的人就是脸皮薄。
他不想承认自己败给了两个女人。
而且是侮辱过他们的女人。
但是事实上呢，却又真的败在了人家的手上。
顺天府尹看着疯疯癫癫的左都御史，着实同情。
同时心里边还有一些羡慕嫉妒。
因为如果左都御史都疯掉了的话，说不定他的家人还能够免受连累。
他也想疯。
可是他的情绪没有左都御史来的那么强烈。
在那一瞬间将左都御史所有的自尊心，所有的高傲都给击碎。
因为左都御史从小在顺风顺水的环境当中成长起来。
即便到年老，也是除了今天受挫之外，就没有受过太大的打击。
可今天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重了。
对别人来讲无所谓。
但对他这种从小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人来讲，就太重了。
李如柏他们看着疯疯癫癫的左都御史，吩咐起来：“抓起来，立刻抓起来，绝不能让他跑掉。
立刻抓人，将左都御史的家眷都给抓起来。
将他的府邸封住，立刻挨家挨户去抓其他官员的家眷。”
李如柏吩咐后，很快锦衣卫就呼啦抄进到里边去将左都御史的家人都给抓了起来，包括他两个儿子，三个孙子。
左都御史的家人出来之后，看到老头已经疯成这个样子了，觉得可能是锦衣卫逼迫的。
他有两个孙子非常的激动，甚至挣开了锦衣卫的束缚。
跑到左都御史面前，抓住左都御史用力摇晃，想让左都御史清醒过来。
可是左都御史此时哪那么容易就清醒。
他已经疯疯癫癫，人的精神一下崩溃了，那是根本挡都挡不住的。
尤其是像左都御史这种非常骄傲的人更是如此。
当他的自尊心被击碎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再也没有机会恢复过来了。
左都御史的两个儿子三个孙子大喊大叫：“李如柏你就算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又如何？你以为是皇帝吗？
你以为你是陈寒吗？
伱居然把我们家老爷子给弄疯，告诉你就这件事，我一定会向陛下弹劾，你就等着吧。
你等着你李家满门，都要因为这件事情着手牵连。
不要以为你是锦衣卫，不要以为你是陈寒的狗腿子，你就可以如此的肆无忌惮。
我们家也不是好惹的，你去打听打听。
你那么喜欢当狗，肯定也得考虑考虑。
如果有一天皇帝不喜欢你们这些狗了的话，曾经的受害者可是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难道你们就不为自己的前途和家族着想？”
还是攻心之计。
他们认为现在这个李如柏，虽然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可总应该明白。
他们现在就是皇帝放出去追逐猎物的狗而已。
可迟早有一天，猎手也会因为对猎犬的不喜欢而将他舍弃掉。
而到时候这条猎犬曾经咬伤过的猎物，可是通通会反过头来将猎犬给咬碎的。
而其他的官员在听到这个话之后，也是立刻说道：“说的就是，李如柏你年纪轻轻的，不会觉得你在这个位置上就能一直能干到死吧。
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你也会因为被皇帝猜忌，而丢掉了眼前的这个位置。
甚至会因为知道的太多，被皇帝给灭口。
皇帝虽然下指捉拿我们，可是你是个执行者而已。
你可以完全执行皇帝的旨意，你也可以高抬贵手一下。
你只是高抬贵手那么一下，你可以在皇帝面前交差。
可是对于我们这些人而言，可能就会有不少人获得新生。
这你都一点不考虑吗？
难道你就真的想要看到同僚之间，全都是血腥斗争？”
说实话，这个话说的真的是令人挺动心的。
要知道现在的李如柏还年轻，还有很多的路要走。
而这些锦衣卫，此时也个个心里边有些犹豫。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哪个不是有家有室的。
他们哪一个不是背后有一堆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皇帝的命令怎么也不会来做，直接抄家灭族这种事情是有点有伤天和。
可是又能怎样呢？
难道皇帝下命令了，要将所有的人都给抓住自己还不给抓吗？
说实话，这其实挺难的。
此时的李如柏也在犹豫。
一直都在犹豫。
他犹豫着要不要放过这几个官员的家人。
可是如果放过了这些人的家人的话，自己李家可能就遭受到连累，又该怎么办？
可如果不放，他放眼看过去。
只见左都御史的家人里边，有十来个都是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小姑娘。
他们一个个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个个的都那么的年轻。
如果发配到了边关去的话，可能在路上这些个年轻人就得死掉。
那是多么的令人觉得悲哀。
可如果放过了这些人的话，皇帝那边如果没有办法自己又该怎么办？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
顺天府尹这边先走过来扑通跪倒在了李如柏的面前。
他先邦邦邦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说道：“李佥事，这件事情的确很难办的的确很为难。
可是我们还是得要求您一下。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些事都是我们做下的。
您之前说过，我们是不是没有为家人考虑过。
我们有为家人考虑过，可是我们没有办法。
官场斗争，尔虞我诈。
这本来就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你身为官宦人家，难道会一点不懂这些？
你肯定是懂的，所以你更懂我们没有办法，完全为自己的家人考虑好。
我们甚至没有想过自己会失败。
所以这是我们考虑不周的地方。
你还年轻，皇帝下达的命令你是个执行者。
你可以一刀砍死我们，也可以一刀把我们的手给剁下来，不伤不及我们的性命。
这都是执行的过程，没必要真的闹的鱼死网破的地步。
因为即便我们所有人都服法了，你在皇帝那里，也只不过是交了差而已。
但是官场上有多少人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记恨你？
你以后还想要往上走吗？
皇帝陛下毕竟还年轻，他有朝一日可能会变心，可能会不再信任你们，你怎么办？”
顺天府尹这么说，其实都是为了给自己的家人开脱。
但是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因为大家都还年轻。
皇帝陛下也年轻，可能现在只是一时冲动，要将这些官员的家眷都给抓起来，然后发配到千里之外去。
等后边皇帝后悔了呢，又会发一道恩旨让他们都给回来。
但这个过程当中自己就完完全全得罪了这些个当官的。
皇帝不会因为这个东西被官员记恨。
又或者说官员即便既恨皇帝又能怎样呢？
也不能把皇帝拉下来。
可是执行者的自己夹在这当中，那是一定会受到牵连的。
一想到这里，边上也有几个弟兄犹豫起来，他们都还年轻。
而且也没有李如柏这样的家世背景，他们更要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就像顺天府尹说的那样，你们只是执行者而已。
你们下刀的地方可以是脑袋，也可以是手臂。
不一定要置所有人于死地的。
完全有转还的余地。
难道就不为将来考虑考虑？
说实话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动心的。
尤其是看到左都御史的家人里，有那么多年轻的小姑娘小伙子。
这些人如果真的被发配到了千里之外，又或者是发配给那些披甲人为奴的话，实在是有伤天和。
犹豫了好一会之后，李如柏终于下定决心：“所有的家眷先留在府里，不许出去。
等本官向陛下禀名之后，再来对你们进行安排。
但如果你们随意逃跑，可就失去了最后可以得到原谅的机会，那就怪不得本官到时候秉公执法了。”
李如柏这么说，几个文官都跪倒在了李如柏的脚底下。
他们知道自，己肯定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如果家人能够得以保全的话，那这辈子也值了。
他们给李如柏磕头行礼之后，大声的说道；”多谢李佥事成全，多谢！”
左都御史的家人更是集体跪倒在地上，感谢李如柏对于他们的救命之恩。
可有几个锦衣卫立刻上前去：“头儿，您这么做，如果陛下那边不答应，那咱们可就……”
李如柏还不等他说完话，立刻就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的头上来：“今天是我要放他们，所以不管是陛下怪责还是朝臣怪责，都算到我一个人头上，不关你们的事。”
其他锦衣卫的弟兄脸上都露出了愧疚之色。
他们没有办法像李如柏这么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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